整个社会由三个富翁和一个穷人组成,这仅仅是从性质上定论的,因为如果从数量上比较,就真的不具有可比性了。德国哲学家叔本华曾把富翁划分为三类:一是权力富有的人,二是财产富有的人,三是精神富有的人,那么剩下的那些无权无钱无精神或者缺乏的人就被打入冷宫,成了十足的穷人。这样的分类尽管残忍了点,尽管还不能作为万能钥匙开任何一把锁,但如果能站在一个高度审视,并让世人获得明白,那也倒是天大的好事。
富有,通常包括两个层次,一个是传统意义上的财产的富有,或者再勉强加上权力的权倾一时。另外一个就是精神意义上的富有,精神的富庶在现代社会显得尤为贫乏,但可笑的是却被无限期地嘲讽。世界上富翁毕竟占据了少数,无论是各种层次的富翁都不过是沧海一粟,而真正组成社会的却大部分是穷人,他们因为各种贫穷而被赋予了另外一个名称:凡人。
首先,看看权力富有的人。拥有权力的人具有很大的自由,比如说国家主席可以随意出入中南海,因为他具有这样的权力,而普通人则不具备资格,因为普通人没这个资格,同样,国家主席可以到任何一个村庄踱步,那叫体恤民情,因为他同样具有这样的权力。权力富有的人自由度很大。反过来,这类人因为自己的权力而受到了束缚,哲学界有个观点——规定即否定,这就意味着他们必须为自己权力负全责,倘有越位嫌疑,将立即申请到黄牌。比如,一个政府高官不可能大摇大摆地进出色情场合,因为他们的权力就是形象。他们的权力是人民代表赋予的,人民代表希望他们的形象是积极向上的,这就决定了他们必须为自己的权力付出牺牲部分欲望的代价。权力的滥用意味着权力的丧失,贪官污吏被剥夺选举权甚至生命权,就是对此最好的解释。权力富有的人如果能在精神层面拔点高度,那将是非常的难能可贵。毛泽东的伟大和可爱,不仅仅是因为他为中国创造了奇迹,重要的还在于他的毛泽东思想和大篇大篇的著作,还在于他那风流不羁的书法和荡气回肠的诗情词怀。权力是张无形的通行证,让关卡形同虚设。
再来看看财产富有的人,也就是人们普遍认同的富翁。这样的富翁自由度显然要大的多,因为钱的效用是最普遍的。我们可以这样理解,金钱的赚得除了部分继承或投机取巧之外,大部分都是通过合法交易而获取的,所以,这样的事实在富翁的心里形成这样一个逻辑,那就是他们觉得他们的所有行为都是一种交易,所以很多的富翁接触雷区要比政府官员显得合法,毕竟他们是付了钱的,同样是在做买卖搞交易,这再正常不过,再说了,市场交易需要的其中一条重要原则就是自由,这样的理念制造他们自由的逻辑,他们的束缚要小的多。从这个意义上讲,金钱就是一张支票,就是一张通行证,金钱的厚度决定了通行能力的大小。有人说,金钱可以把人变得肤浅,因为沾了铜臭,人就会陷入低俗的泥潭。这样的哲学是由其合理性的,你看,再是有钱的人也通常烦恼事不断,他们同样有自己的困惑,满意度和钱的富有不成正比关系,甚至钱的囤积让人失去分寸,陷进更深的烦恼之坑。钱随同其它一切物质财产毕竟还是有很大好处的,尤其对于一个国家而言。要不然美国不会当世界警察到处插手了,因为他们有钱,可以打开很多关卡甚至横行霸道,所以他们的自由度就大塞内加尔很多。握有大把财产的富翁的自由度很充分,他们的最大束缚在精神和思想上。
另外一个富翁当属精神富有者。这类人是最了不起的,因为这类人中汇聚了名垂千古的大思想家和科学家。有这样一件事实,相信每个人都认可,很多人当回忆以前的名人时,给他们留下最深印象的决非某个富翁或者达官显贵。比如,在中国历史上,即使你提及秦始皇,但面对孔子,他的光环也会褪去不少。在外国,我们更是喜欢把亚里士多德之流挂在嘴边,而不是哪个皇帝,因为他们的功勋不可能让我们清楚地记忆。叔本华认为,在这个世界流芳的途径有两个,一个是立行,另一个是立言。如果你想让人更清楚地记住你,那就立言吧,因为对人影响最深的是某个思想或道理,而不是你具体用了哪一个工具耕作哪一亩方塘。同时,精神越富有的人,就越会让世人所无法理解,有这么一种说法,讲到天才都是寂寞的,因为社会的角落里充斥了太多的庸人,而天才面对庸人总是无言以对寂寞难耐,他们的怪异让庸人觉得不可理喻,而且在得到人数上的有利地位之后就会大肆嘲讽。有这么一个故事,讲的是一个教授去精神病医院研究精神病患者的场景,教授从医院出来正准备开车走人,结果发现汽车的一个轮子上的四颗螺丝全被拔去了,教授心里很生气,而且在心里开始了埋怨这些精神病人,结果这个时候来了一个精神病患者,告诉教授:“你可以从其它三个轮子上分别取下来一个螺丝安在这个轮子上啊!”显然,这是个很不错的创意,教授大吃一惊,就问那个精神病人:“你不是疯子吗?”结果精神病人说了这么一句话:“我是疯子,但我不是傻子啊!”这是句很有分量的话,把教授好好地教训了一统。是的,这个世界上有一些疯子,表面上让我们难以理解,所以我们就嘲笑他们,其实,在我们称这些人是疯子的时候,他们或许还在暗暗地骂我们是傻子呢!不要对精神富有的人表示不齿,因为精神困乏的人太多,而唯独有他们还在快乐地感受着思想给与。
关于穷人。我们可以做这样一个做个粗略的计算,中国的百万富翁有20万,教授20万(中国大学近千所,平均按每所200人算起),中国官员1万2(按三百个城市,每个市30名掌权官员,另加中央单位2千官员),这么加起来总数不过五十万,因为我们还要算上那些被漏掉的明星及其他富翁,我们满打满算当成50万,即中国仅仅有50万富翁,而剩下的12亿多则算作穷人,可见,穷人占据了这个社会99.9%还要多。穷人不同于富翁,他们没钱没权,更没有充足的精神财富,所以他们很穷。说道这里,他们的自由度应该是最小的,因为他们没有通行证。但恰恰相反,他们很自由,似乎没有什么束缚,他们沉在水底,过这无奈却很自由的日子,让高处不胜寒的富翁们不可理解。
对于权力富有者,我把他们定义为有用的傀儡式裁判,对握有财产的富翁叫做社会车轮滚动的润滑剂,对精神富翁叫做推动社会机器运转的能源,马克思及马克思主义可以证明这个比喻。而剩下的穷人们则是社会滚动的马达,他们是不幸但伟大的群体,不幸是因为他们没有像富翁那样受到足够重视,伟大是因为他们是推动历史前进的主力军。毛泽东利用了这个被国民党忽视的群体,所以他胜利了。
这就是三个富翁与一个穷人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