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开了,油菜花也开了,我们走进了古徽派的老村子老故事里

in #life7 years ago

         这次出行,自2018年3月22日开始,26日结束,历时5天。我和伙伴们先后来到了中国古徽派建筑特色的黟县西递、屏山、卢村等古村,来到了黟县五里的桃花源,来到了黟县的清凉世界五溪山。所到之处,无不感受徽派文化的魅力,无不感受到当地人的热情真诚朴实,我们也被当地的徽派美食所折服,我们也被所住客栈老板的亲情服务所感动,这次旅行,让我认识了更多的朋友,收获多多,这无异成了我人生中,又一笔十分宝贵的财富。现在,我把这几天里的旅行所见所闻,通过文字和图片的方式,在这里跟大家做一个分享,可能文字和图片较多,请大家抽时间跟随我,再一次的走进黟县,走进这个让人去了还想再去的地方……

日出时分的西递,用一种暖色调来迎接我们的初次到来

         到达西递,因为坐了一天的高铁,浑身感到有些疲倦,但遇到来自各地的伙伴们,自然是非常兴奋也就忘了旅途的劳顿。晚上是一场当地非常热情的接风宴,我和伙伴们都因为开心而多喝了几杯,虽然酒到微醺,但心中仍然念念不忘的一件事儿是——明天早晨,要早起拍西递日出,这是来之前就“打定”的一个主意,不能变的……早晨五点二十分,我就早早的在西递客栈大厅边等着一块准备拍日出的伙伴边发呆的胡思乱想着,六点零十分的日出,不管有云没云,不管有雾没雾,胡文光古牌坊在日出时分,一定是有别样美的……我们出发的时候,外面的天还是漆黑一片的,因为之前没有来过西递,所以在去往西递的路上,多少有些发蒙……

       天空是不经意间吐出一线光亮的,但仅仅就是过了一小会儿,暖色光就明星般的蓬勃而出。从天空的颜色变化上来看,先是漆黑被墨蓝逐渐吞食掉,然后是墨蓝被湛蓝所围剿,再后来就是湛蓝被橙黄色的朝霞所打退,于是朝霞成了早晨曾经一段时间的霸王,霸占了整个东部天空……

 此时的胡文光古牌坊,在四百多年间,不知迎来了多少这样的日出。如今,它依然毫发无伤的默默的矗立在这里,见证着斗转星移世间变换。胡文光,就是西递人,明代嘉靖三十四年中举,之后担任过万载县的县令,为官期间,筑城墙,修学校,扶农工,政清廉,做了很多利国利民的好事。后来做了胶州刺史兼理海运,以及荆州王府长史。明荆州王因其政绩卓著又授以奉直大夫和超列大夫的头衔。

众观中国历史,老百姓是从来不会忘了对他们有恩有德和让家乡人引起为荣的人的。后来经报请明皇帝批准,于是就有了这座功德牌坊……

在中国的封建社会时期,这一类的石牌坊无异是那个时候的统治者颁发的一种非常重要的大“奖杯”,是封建社会为表彰功勋、科第、德政以及忠孝节义所立的纪念性建筑。依我看,它的作用与中国的祠堂文化有着很多相同之处,都是一种宣扬礼教,守德护法,记载功绩,祭祖尊先,传承文化的作用。如今的胡文光,早已驾鹤西去,不知所踪,但他在世时的一些做人做事的精神,却因为石牌坊的存在而广为流传经久不衰……

三月西递的凌晨,天气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冷,但眼前美景,实在叫人激动。朝霞、古石牌坊、游船、池塘、山峦、薄雾构成了完全的图画,让人久久不舍离去,虽然昨天路途上的疲惫、昨晚欢迎宴上的酒醉后劲,还没有完全从身上缷去,虽然今天早晨拍摄日出的任务已经圆满完成,但我还是在这里多待一会儿,再多待一会儿……

池塘上的那层薄薄雾气,更增添了西递的仙境色彩。此时游弋在池塘上小船,自顾自的游过来飘过去的,好似在独自漫步,欣赏美景享受美景,但它却并不知道它自己也身处画中。小船是自由的,看得出它好象并没有“抛锚”,或被什么桎梏所牵绊。小船也是幸福的,因为它身边一直有石牌坊的呵护与陪伴……

西递早晨日出的这段时光,总是略过的十分快,转眼天空已经完全大亮,朝霞的色彩也完全退去,此时西递的人们,好像还都在睡梦,不知这样的美景,是不是早已进入了沉睡人的梦中呢?走进千百年的西递,感受古徽派文化的远远流长

在西递拍完日出,回到宾馆早餐后,我就又再次来到西递。来之前,我就知道西递是徽派建筑最古老的代表,当然西递的宗祠文化、池塘、油菜花,还有西递的历史、西递的人等等我都很痴迷……

西递这个名字,旧称西溪、西川,之所以改称西递有两种说法,其一是,以前这里是交通要道,政府在此处设有驿站,用于传递公文和供来往官员暂时休息,驿站在古代又称为“递铺”,所以西川又称为“西递铺”。其二是,中国大地上的河流都是向东去的,而西递周围的河水却是往西流的,“东水西递”,所以西川也就被称为西递了。

西递始建于北宋始建于北宋庆历七年,发展于明朝景泰中叶,鼎盛于清朝初期,至今已近960余年历史。素有中国古代和现代历史的衔接点、明清古民居博物馆、桃花源里人家、古民居建筑的艺术宝库等美誉。

西递是一个由胡氏家庭几十代子孙繁衍延绵而形成的古村落。西递胡族,其先本姓李,唐昭宗李晔之幼子,因避朱温之乱,由近侍郎胡三公护带至婺源避难,后改姓为胡,取名昌翼。北宋年间,胡昌翼之五世孙胡仕良由婺源去金陵(南京)途径西递,深深被这里的山形水势所吸引,认定西递是一块极为难找的风水宝地。一年后,举家迁来西递居住,从而写下了胡氏家族壬派分支在西递近千年繁衍生息的历史,故历史上就有“真李假胡”之说和“明经胡氏”之称。

西递胡家从1465年起开始经商并取得成功,在西递村大兴土木,建房、修祠、铺路、架桥。在17世纪中叶,胡家中有人从经商转向官场所产生的影响,更使得西递村得到空前发展。18世纪到19世纪,西递的繁荣达到最顶峰,当时村里有大约600多座华丽的住宅。

追慕堂是西递胡氏祭拜先人的祠堂。该建筑大体呈南北方向布局,祠堂大门方向朝南。 祠堂正面有两重檐,屋面高差很小,檐角高高翘起,有点象关羽关云长眉毛向上梢的感觉。我们来的时候,祠堂门前右侧和两个案板,案板上放着一些腊肉,祠堂与腊肉的画面,让我想说点儿什么,却又不知道说点儿什么……

追慕堂的第一层立面是木栅栏门,当时我看到木栅栏的投影非常有韵律,于是就拍了下来。这层栅栏门像半透明的帷幕将祠堂外广场空间与屋檐下的祠堂入口似分不分的“相处”在一起。我猜想,当年胡氏先人在祭拜先人、协商家政时,或许将木栅栏门全部开启,甚至把门板暂时移走,这样,木栅栏这个“帷幕”仿佛就被“收起”,这时的祠堂入口处就瞬间变成了一个“主席台”,胡家的“头人”可以站在其中,面向广场上的胡氏族人,发表“重要的讲话”……

从入口走进去,绕过屏风,就是追慕堂的核心空间――方形天井和大堂,可见追慕堂的空间具有明确的序列感,从祠堂前广场经门厅到达方形天井到大堂,再从两侧进入后部的条形天井最终抵达供奉祖先的场所,这里空间层次分明。

追慕堂的天井空间非常精彩。导游告诉我们,通常西递居民家的天井都为长条形,空间紧凑且高耸。追慕堂的中心天井却为正方形,檐口高约6~7米,屋檐下对着的地面由青石板铺就,排水沟围合成正方形且将内外分隔,地面中央有一圆形石水缸。这种布局被称为“四水扫堂”,也有俗语说这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天井的屋檐围合了边长约5~6米的范围,而四周墙壁围合的空间边长约12米,光线从天空漫射下来,形成一个边长近8米的透明立方体空间,完整而清晰……

西递村中一条主道贯穿东西,与其两侧各一条与之平行的街道一起穿过很多窄巷。沿着西递村的这些大大小小的巷子,西递村至今尚保存完好的近二百多栋明清民居就分布在其中,以古徽派建筑为代表的各类馆园等特别多,只是非常遗憾的是,因为时间关系,我们这次只到了一少部分……

西递村的古民居有的开放,但大多数古民居都属于村民私人院落,并未对外开放,我们在游览时倒没有在乎这些,不管开放没开放的,进去时跟人家打个招呼,一般都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只是有的村民会在参观时,边给你介绍,边会顺便兜售一些自己家做的诸如腊肉、熟食、小食品等……

西递古村,因原住民的自然生息而保持着很“地气”,没有因为是旅游区而显得过于“唯利”;村民相对友善朴实,没有因为是旅游区而在待人接物上显得“生分”;这里的徽派美食依然保留着徽派所特有的味道,没有因为是旅游区而失了“成分”;我们住的客栈,干净、舒适、温馨,没有因为是旅游区而失去了“家的感觉”。

这次因为时间和行程的关系,唯一觉得最大的遗憾是,西递古村的很多地方没有走到,很多最佳的摄影角度没有拍到……说白了,这次西递之行,有些走马观花,不够深入……

离开西递的那天晚上,我和伙伴们把相机架在西递池塘边的广场上,拍了落日下的胡文光石牌坊。拍完落日,又接着拍了“鬼魅蓝”下的胡文光石牌坊。实际上在晚上拍摄的过程中,心里就一直有一种烦躁,扰的我混混乱乱的,也许就要离开西递了,心里的不舍吧……“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我们来到了黟县五里桃花源

上初中时,我学了一篇陶渊明的文章《桃花源记》。学完课文以后,在内心就一直纠结,那个桃花源,以后再也没有人找到过,当年那个太守派去的人没找到,南阳的刘子骥没找到,后世那些惦记着寻找桃花源的所有人,也都没有找到,那个桃花源到底会在哪里呢?

后来,我曾主观臆断为,根据陶渊明当时落魄的境遇,他笔下的那个桃花源应该只是他的一种想像,现实中并不存在,要不然1500多年的时光,人类的生存空间越来越小,流动性也越来越大,怎么会找不到这个地方呢?再后来一想,也许当时像这样的“世外桃源”一定是很多的,因为那个时候,相信很多地方人类都还没有涉足,只是没有找到像陶渊明笔下的那个非要坐船穿洞才能得见的世外桃源而已……

而今天我们来到的黟县五里村“桃花源”,我确信就是一个世外桃源,虽然不需要坐船穿洞,但也要经历一个突然性的心里变化。因为我们到村口的时候,完全看不到这里有什么特别之处,也没有明显的标志,可以说是“太不起眼儿”了,如果你不留心,这个桃花源的入口——村口,十有八九会错过去的……

过了村口不远,我们的眼前便顿时豁然开朗,这是一个突然间的变化,有些让人不知所措,只见眼前是一大片由小丘陵小高岗组成的错落有致的桃树林,在桃树林之间,或是一片桃树林和一片桃树林之间,分布着的是油菜花地,桃树花和油菜花地高差相距有的是一两米,有的是三五米,有的是七八米的样子,所以远远的看上去,桃花和油菜花像是涂抹在挂起来的画上,十分有层次,十分有意境……

三月下旬,正是黟县五里桃花和油菜花盛开正浓的时节,所以眼前花的主要颜色只有粉色的桃花和黄色的油菜花……

在很多地方,要不就是一望无际的油菜花田,要不就是一眼望不到头的桃花林,很少见过这样大片的桃花和大片的油菜花搭配在一起的。远远望去,桃花和油菜花,既举案齐眉、不输彼此争相怒放,又似“手拉着手,肩并着肩”,“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爱并快乐着”用它们身上的粉色和黄色在起伏的田地间演绎出了罕有的跳跃感和层次美……

桃花和油菜花颜色的搭配,你越细瞅越觉得绝妙,以至于我被这眼前的美景给熏的晕乎乎的,一时不知道怎么构图怎么来拍这样的景致。此时的心情也是无法描述的清楚,说神清气爽是绝对不准确的,说心旷神怡也是不准确的,说兴奋浪漫稍微有点儿靠谱儿,反正就是找不到一句准确的形容词和用语,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呢?难不成就是“眼见桃花羞涩开,朵朵都带好运来”的愉悦感觉,哈哈,差不多,就是这种感觉……

我不知道人类关于美的标准是怎么形成的,虽然每一个人对美的定义和美的标准不尽相同,但大体上还是“不出圈儿”的。比如眼前的桃花与油菜花相伴在一起的美,一定是大家不约而同共同认可的美。在桃花源中,看着美景儿,想着美事儿,做着美事儿,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呢!

没有人知道,这个桃花源里出现过多少张这样美丽的笑脸,以及每个曾经在这里留下笑脸的人,如今又去了何处,正像唐朝崔护的那首诗《题都城南庄》中说的那样“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说到这,似乎心里竟有一丝儿瞬间即逝的感伤……如诗如画的屏山,又勾起了我儿时当画家的梦

提起我的人生,为了基本性的“活着”,始终充满着一种并非所愿的意外选择。为了有一份儿工作,在大学我学的是地质专业;后来为了混的有点儿“身份”,弃专业工作到外资企业任职中层管理人员;到大型的购物中心和大型的旅游景区任职高层;为了赚取些钱财,又到了矿山任职高管。但无论怎样在人生的道路上行走,始终没有当上一个画家……

当画家,是我自小的一个梦想。而且自认为很有天分。上小学一年级,我就因为画了一块红砖获得了老师在全班上的公开好评,因为画了一个钢笔水瓶,而获得了小学校画作比赛也是我人生的第一个一等奖……在之后的人生日子里,虽然没有走上绘画这条道路,但我却时时刻刻忘不这门“功课”。闲暇时,我也会胡乱的画些什么,虽然画的很缺乏专业功底,但这却是记忆和显摆我是喜欢绘画的……

“眼里有画”,这是我自小就形成的习惯。在我看来,这不是什么本事,而是一种自然而然的天分,虽然这样说有些自夸,但这是真实的心里话。实际上这种习惯,对我上初中以后直到今天喜欢的摄影,大有帮助……

这次来到黟县屏山古村采风,遇到了许许多多来此作画写生的学生。听屏山当地人说,这些学生,最多时有四千多人。所以在这里就可以看到一个怪现象,游客不多,但“画家”多,从这一点上说,屏山美不美,自不必多说。我想这也从另一个角度上说,屏山目前还是属于相对原生态的古村落。当然,我并不希望这样的原生态遭到旅游和商业的侵蚀,虽然我是一名旅游达人……

因为喜欢画画,见到这些创作写生的孩子们,自然是心升爱喜,免不了上去和她们聊上一会儿。我还和她们开玩笑的说:“你们画画的速度太慢了,画了半天也画不成一幅画,而我只要按动一下快门儿,一幅画就出来了!”引起孩子们哈哈大笑……

我们来到的这个屏山古村,古称九都、长宁里,位于黟县城东三姑尖山下,距县城四公里。因村庄北向有山状如屏障而得村名,记得当时我还跟伙伴们说,屏山之名,应为村北之山象屏风而得名,不知这种说法能不能站得住脚。听屏山村人说,屏山古村,因是舒姓家族来此聚居的村落,所以又称舒村。据史料记载,屏山舒姓是伏羲九世孙叔子的后裔,唐末从庐江迁居到这里,至今已1100多年历史……

1100多年的古村历史,锻造了处处皆入画的村庄,这不能不敬佩我国劳动人民的聪明才智和生活智慧。建设美丽家园,是人类发展初期就拥有了的一种本能,一街一舍、一砖一瓦、一田一井、一草一木,都透着一种追求美的心态。在屏山古村,哪怕是一堆暂时不用的石头,堆砌的形状,都成了一幅画里的构成元素,这肯定是一种机缘巧合,但也一定是多年凝练的沉淀……

当一名画家这样的梦想,我想我今生是难已实现了,但当我在屏山古村看到有这么多的孩子们从事绘画的创作和写生,心中还是有很大的安慰的。毕竟,我喜欢绘画,孩子们也喜欢,也许将来,正是这些孩子们,帮我实现了当一名画家的梦想……西递的旁边,竟然藏着一片大自然鬼斧神工的前寒武纪喀斯特石林

我上大学,学的就是地质专业,所以对各种地质地貌现象相当的感兴趣。听到西递有石林,而且还是我们旅程中的一站,我自然非常开心。从专业上来跟大家说西递石林,我觉得未免有些过分,毕竟专业上的东西比较“不招人待见”,所以我还是觉得以一个旅行者的身份来说说我眼里的西递石林吧……这次来黟县旅行,发现一个特点,感觉这里的大多数景区,都离黟县县城不远,一般小车都是10分钟左右的车程。当然,西递石林也不例外,坐上车感觉好像没说上几句闲嗑儿,就到了……

刚一进入景区入口,就感觉是进了一个大花园,近处各种颜色的郁金香正在怒放,远处有很多花农们正在一大片的土地上,忙乎着耕种花卉。不难看出,这里肯定是一个花的世界,并没有发现什么石林迹象……

往里再走几步,就到了一个大池子旁边,这个看上去有点儿像人工挖掘的大池塘,其实是天然形成的,听景区导游讲,这个大池子叫“月池”。史志上记载,“月池”又称“天井”,因为它从来不会干涸,无论遇到什么年景,因此每逢久旱不雨,地方官员便会带领百姓来到这个“月池”边焚香边祈雨。当地人说,这个“月池”祈雨也是相当的灵验,往往是祈雨者祈完雨在返回家的路上,大雨就来了。后来就是一个有趣的说法儿,说是来此祈雨的人们,一般事先都会带一把伞,以遮挡祈来的雨……

在“月池”边上没走两步,伙伴里就有人突然喊道:“看到了!看到了!”,顺着指向望去,但见不远处,一个出露于地表的带有沉积岩层理特征的喀斯特地质体就展现在了我们的眼前……

走进这片石林,伙伴们就开始忙着拍照留念,上面这张照片是给我的伙伴“胖丁”拍的,拍完她看了照片以后还嘀咕道:“挺酷的!”哈哈!

这是我给我的伙伴Mini西拍的,她是一位上海人,白白净净小巧玲珑的,在写这篇文章的时候,这张照片我还没有给她看过。在这样精美奇特的岩石前,留个影自然是必须的啊!哈哈……

我仔细端详这片石林,判断这种喀斯特地形应该叫“覆盖型喀斯特山丘”,它的形成应该大约是在距离现在5.4亿至5.1亿年之间,由于陆地下沉,北半球被海水淹没,黟县自然也不例外的长期处于一片浅海海洋中,那时的海底为石灰岩沉积区,后来由于地壳运动,海底抬升露出海面,经地下水和地表水的的溶蚀作用,流水的冲蚀、潜蚀和冲刷作用,风化作用,以及坍陷等机械侵蚀过程,后期在喀斯特山丘上形成了溶沟(溶槽)、石芽……

西递石林的岩石形状各异,千姿百态,洞穴溶沟溶槽,遍地都是。单独看每一块石头,大大小小,因地质作用而呈万千姿态。伙伴们在石林中休息时,还都猜着这个象什么,那个象什么……叹大自然之力量,竟鬼斧神工般的将这些石灰岩雕琢成件件艺术“精品”。难怪清代俞正燮在《黟县山水记》就早已记录:“大周山,(指西递石林所处的这座喀斯特山丘)石壁幽峭,芳丛兰坂,香洁静明,延伫者忘疲矣。”

对了,从目前情况上看,前面说的“月池”,应该是属于一种喀斯特泉,月池之所以“永不干涸”,是因为它有喀斯特地质体内富含大量的地下水做为补给源。这种泉水一般都富含有益元素和气体,有一定的医疗价值,因此建议当地应该在矿泉水开发上多做些努力。五溪山,“一壶香茗尘襟净,万垒云山眼界开”

我们来到位于黄山西南黟县宏潭乡境内的五溪山,沿峡谷顺溪流而上不足一公里,我便完全有了五溪山是由“六个世界”组成的感受。这里是一个绿色森林富氧世界,也是一个清凉休闲处处挂瀑布的水世界,还是一个“只见树丛动,惊鸟突然飞”的动物世界;又是一个“树有千种,花开万容”的植物聚集世界,还是一个“一壶香茗尘襟净,万垒云山眼界开”的修身养性世界,更是一个“水墨丹青山着色,花溪曲径梦相求”的山水画世界……人,择水而居。水,生万物,滋养万物。人,喜水,爱水,不离水。

五溪山峡谷,因切割较深,沟壑纵深,又加上雨水量充沛,所以瀑布众多,自然就把我这个摄影者给“累”到,横着拍、竖着拍、慢门拍、变换构图再拍……做为一个资深“贪得无厌”的摄影者,一个瀑布处,一个小时我挪不动步;一个转弯处,半个小时我也拍不够……

五溪山,实际上是由四座大山组成,这四座大山海拔都不太高,均在1100多米至1200多米之间,但它们却都很“墩实”,这四座山脉以三府尖山为中心分别向东北、西北、西南呈倒“爪”型分布延伸,产生了以五溪山为发源地的,分属二个不同水系的竹溪、佘溪、东边河(溪)、舒家溪(清弋江水系)、漳溪(新安江水系)五条河流,这也就是五溪山名称的由来。

听五溪山工作人员跟我们说,五溪山是皖南乃至华东地区的生物资源宝库,这里森林覆盖率最高,天然常绿阔叶林最完整,野生动植物资源最丰富,珍稀濒危物种最繁多。特别是核心区近万亩棉槠天然林为国内罕见,并蕴藏着其他地区罕见的珍稀植物种群,被誉为“森林百宝箱”、“生物万花筒”。

回到客栈以后,我翻开资料,又仔细的研究了一下,原来五溪山这个地方属中亚热带季风气候,温暖湿润,雨量充沛,春夏期间多云雾,地理条件复杂多样,所以五溪山保存了大量的天然物种,其中兽类49种,鸟类104种,两栖爬行动物22种,被列为国家保护的就有16种……

其实大家也都看到了,在这篇文章中,我拍的溪流瀑布非常多,这也正是五溪山最美的地方。实际上五溪山有一个“山中一夜雨,到处是飞瀑”的说法,沿同人往上走,大大小小的瀑布非常多,有时不经意间即可陡见多组以各种姿态形状各异的瀑布急奔而下,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看到上面的这个碧绿色的深潭了吧,据说这里有世界珍稀特种——大鲵。我站在木栈道上仔细往深潭里看, 却没有找到大鲵的影子。这也的确不容易看到,因为大鲵平时身体的颜色变化较大,一般以棕褐色为主,但时常也会根据环境不同而呈现出暗黑、红棕、褐色、浅褐、黄土、灰褐和浅棕等色,所以是不太容易被发现的。

离开五溪山回去的路上我就想,五溪山这里绝对是休闲度假、徒步健身、户外探险、散心解忧的好去处,如果是在夏季,来这里纳凉肯定是不二选择。卢村,比宏村还要更悠久更有历史更有故事的古老村落

卢村低调的简直是不成个样子,以至于伙伴们跟我说咱们下一站要去卢村,我都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直到卢村出现在我眼前……

直到现在,我还是认为,从卢村出现在我眼前的那刻起,它一直就是安安静静的,没有其它地方的那种喧闹,也没有商业气息浓厚的氛围,没有张扬,只有内敛,没有炫耀,只有厚道,村里村外,透着的是一种它特有的质朴。在我看来,这种质朴,却是极其难得和珍贵的……

也许这个问题我一时还说不明白,有时候觉得,一个古村的气质,更像一个人一样的,虽然外界充满着各种诱惑,但它就是不为所动,始终保持着它本来的品格,这是很难做到的。诱惑之所以为诱惑,是因为它具有一定的吸引力,而能扛得住吸引,这本身就是一种令人敬佩的执著。

如果一个人执著于某一个方面,他一定必有独特的地方,一个村庄执著于不曾改变,它一定必有坚挺的传承。卢村文风昌盛,名人辈出,为官者很多。北宋太平兴国时期,卢储位至吏部尚书,文笔极佳,宋太宗誉其:“修饰润色,献纳论思,极一时之妙选,为儒者之至荣”;卢麟官至南宋绍兴年间左丞相,兼兵部侍郎;卢臣忠为北宋进士,历任显要,南宋高宗特赠谏议大夫,称赞他“介洁不群,端静有守,自居言责,达于闻听”。史说的这些人,这些事儿,是不是就是卢村品格的真实写照,而正种真实写照,是不是卢村人之所以能坚挺传承的灵魂?我想一定是的。

卢村靠山临水,村西小溪叫下门溪,村东小溪叫前街溪,至村南汇合而成丰栈河。在没有进村而在高岗上观看卢村时,做为学地质专业的我,根据卢村地势地貌的汇水区情况,我就跟伙伴们说了村中及周边河流的分布,应该说,卢村水系发育优良,是一块“宝地”无异。走进村内,村东民宅依河流小溪而建,临水一侧多挑出,建有闲廊,想必是村民打发闲暇时光家常里短之所在。看到村中河流小溪四处分布,徽派房舍建筑倒影连连,使我陷入极度沉思,卢村到底是一个小山村,还是一个“江南水乡”?

这是我超级喜欢的一个画面,一个老大姐在河边洗着什么,她的周围有很多只鸭子“呀、呀、呀”的叫个不停,小河清澈见底,河提两岸护提,长满了绿色植物,老大姐身后的老房舍好似在静静的看着它的主人。微派建筑有一个非常独特的地方,就是越陈旧越有味道,越陈旧越有历史感,越陈旧越耐看,越陈旧越美丽,越陈旧越能入画……

我不知道陈旧和原生态会有什么直接关系,但卢村的陈旧,却是构成卢村原生态的重要因子。陈旧的东西,自有它自身独特的魅力,这种魅力有时是一种“权威特征”,更是一种唯一,别人学不去,也仿不来。

听说卢村有每年元宵节要举办灯会的传统,这个灯会主要是龙灯、狮子灯和凤灯组成。其中龙灯最多时一条龙有三十四节,要出九条龙灯,形成“九龙出海”之势,成为卢村一大民俗特色。因为不是元宵节,我自然也看不到这种民俗盛况,也无法想像这么一个安静的古村子,那个时候会有一种怎样的热闹,期待有机会来这里过一次元宵节吧!

大家看过电视连续剧《走出蓝水河》吧,这部电视连续剧就是在卢村拍摄的外景。这部剧中寡妇母骆驼的扮演者就是著名演员斯琴高娃。这是一部围绕着借种而引发了一个曲折、传奇、浪漫、悲情,追求真、善、美的爱情故事。在欢迎仪式上,斯琴高娃动情地说:“借助《走出蓝水河》电视剧,来到了美丽的卢村,不仅仅是来做客,变成了主人,应该要为卢村付出热情、责任和义务。要通过艺术形式来回报村民,不要白白拿‘荣誉村民’这个证书,实实在在地为卢村做一些事情。”并欣然题字:“秀美卢村”。

对了,听卢村人跟我们说,《徽州女人》这部电视连续剧也是在卢村拍的,这部电视连续剧我是看过的,这部剧讲述的是晚清时期徽州富商程氏大家庭中五个女人迥异的命运和跌宕的故事,这部电视连续剧是不是就是根据卢村卢百万和他的五个姨太太的真实故事改编的呢?(有说卢百万有六个姨太太的故事,后来我听村中老人说,卢百万只有五个姨太太,六姨太是后来杜撰出来的。)卢百万和他的七个木雕楼,五个姨太太,十六个女儿,以及八个儿子

实际上来到卢村,好像在村子里游览没有多久,卢村的接待人员就给我们领到了“卢百万”家。走进这个村子,卢百万这个名字一定是你听到频率最高的三个字。

而说的最多的,就是卢百万家建于清道光年间的七个木雕楼群。我真的难以想象,这七个木雕楼群中的木雕,是当时卢百万雇用了两位工匠花了20年的时间精雕而成。两个木匠,20年,这么精湛的木雕技艺,没有苦学10年的功力,是不会被卢百万请去的,这样算下来,这两个木匠干完这个“大活儿”,估计年龄至少在五十岁以上,也就是说,这两个木匠人生中大部分年华、大部分精力都是在卢百万家度过的,要不然怎么会成就这个被誉为“徽州木雕第一楼”的美誉呢!

卢百万,说的就是清道光年间居住在卢村卢氏的第三十三代传人卢邦燮。卢邦燮早年经商,家富百万,后转入仕途,累官至奉政大夫、朝政大夫。志诚堂的砖雕、石雕、木雕装饰精致优美,取材既热闹喜庆,又朴实优美,既是主人真实情趣的反映,又是古代民俗生活劳作的再现……

这七个木雕楼群中,我们先后游览了志诚堂、思齐堂、思成堂,对了还有一个玻璃厅等这几个宅院,感觉保存的还可以,虽然显得有些陈旧,但绝不失为徽派木雕艺术极品的称谓。

这是七个木雕群中,雕刻技艺最精湛,地位也是最高的志诚堂。站在志诚堂中,我极为努力的想象,如果去掉眼前的陈旧,不难想象当年的志诚堂,是何等的高贵大气和辉煌……

仔细端详,志诚堂的木雕上,很多人物的面部被人为的削掉了,卢村陪同人员跟我们说,这是在文革时期红卫兵在“破四旧”中破坏的,那些没有被破坏掉的是因为木雕被前面的柜子挡上了才得以幸免。听到这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文革时期,我们有太多的物质文化遗产就是这样给破坏掉的,真的是让人扼腕痛息。那个年代,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愚蠢的行为呢?

说到这,我不得不说说,在人类几千年历史发展的进程中,我们已经丢失了太多的东西,也消失了太多的文明,是偏执、狭隘、自私、贪婪造成的恶果,将来还会有么?真的无法让人保证。

如今,这七个木雕群楼,都是由卢百万的后人们居住,也就是当年卢百万以及他的“五个姨太太(有六个姨太太之说,但卢百万的后人对此做了否定)”“十六个女儿、八个儿子”的后人们,当然在这里居住的只是其中的一少部分。住在这样经过精湛技艺“打理”并极具收藏价值的房子里面,卢百万的后人们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同,在他们看来,这只是极为普通的住宅,他们过的也是普通的日子……

也许,这也正是大多数卢村人目前所具有的特质,低调、不张扬的真实写照吧!二百年的时光,卢百万和他们“五个姨太太”、“十六个女儿和八个儿子”以及他们的后世子孙们,不知在这七个木雕楼里往往返返出出进进了多少回,发生了多少故事,经历了多少艰难险阻,经历了多少悲欢离合喜怒哀乐。春夏秋冬,风霜雨雪,谁又能说得清楚?

这位大妈,就是目前住在木雕楼里卢百万的后人家庭成员之一,她边摘着菜边和我们聊着天。现在看来,除了祖上留下的房子,祖辈们曾经的荣华富贵,离她们这一代已经很久远了……但能看得出,她目前生活的很开心,也许丰衣足食、平安健康才是她们真正想要的。

在木雕楼宅院里的这两个孩子,是卢百万的第十代后人。大点儿是哥哥,小点儿的是弟弟,哥哥在用心看护着弟弟,而“用心看护”这四个字,不也正是一个家族得以平安健康传承的密码么?

离开卢村,在村西的这条路上,我遇见了这几位外国人,想必他们也是刚刚从卢村出来,面对着卢村的徽派建筑,卢村周围盛开的油菜花,他们只告诉我这里很美丽,但他们并不清楚,卢村还有许多比这种外在美丽更重要的东西……

离开卢村,我们也就结束了这次的全部旅行。也许,每一次旅行都会留有遗憾,这次也不例外,比如天气的原因,有的地方没有拍到“大片”,比如时间的原因,有的地方探究的还不够深入。但我已经很开心很知足了,增长了见识,品尝了美食,抓到了许许多多的照片。再说了,以后一定有机会再来的。以上图片,均为作者本人拍摄,未经许可,禁止挪作它用,一经发现,必通过法律途径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