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ckyの讀書筆記】天衣有风《凤囚凰》| 月旦评 | 品乐书会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汉·司马相如

去年看过这本小说，这几天放假在家，便又找出来翻看了一遍，连同之前看的《庶女无罪》，是我看过最喜欢的两部穿越小说。

记得有部《阴谋与爱情》的德国名著，套用到《凤囚凰》应该可以叫做《阴谋与历史》吧。这部小说虽然角色很多，却没有俗套的恶毒女二，女主身边爱慕者众多，但几乎每一个都是点到为止，并未强取豪夺。因而对我来说，《凤囚凰》不算一部典型性言情小说。计谋才是本书主线，通篇看来从头到尾都是容止布的一个局。

《大话西游》里紫霞仙子说：

我的如意郎君是一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身披金甲圣衣，脚踏七色云彩来迎娶我。

容止并不属于传统意义上的盖世英雄。他心中几乎毫无道义可言，世间在他眼中只是利与弊，他算计的太清楚，甚至不惜把自己的身体和感情都计算在内。 他未穿金甲圣衣，常着一身白服，看起来秀雅高洁，但他温柔的目光中是缜密的心计。他脚下踩的也不是七色祥云，而是无数人的鲜血和付诸于他身上的热情。

当楚玉问他：

“容止，我喜欢你......那么，你有没有一点喜欢我？

她以为，哪怕是一点点，他心里也应该是有她的。

可是他只是缓慢地道：

没有，一点都没有。

无论楚玉曾经多喜欢容止，一旦发现容止只是在利用她，割发断情说道：

你不喜欢我，那么我便也不喜欢你好了，就这么简单。

此情应是长相守，你若无情我便休。

如此洒脱的一句话让容止震惊。她为何不同他人一般，愤怒于自己被欺骗，继而诅咒他，要寻他报仇？但是，可能也正是这般的杀伐决断，最终才让容止认清了自己的心。

我也是看到很后面才觉得，形容容止最好的词语其实不是“算计”，而是“计谋”。算计的人大多计较小利以及短期的得失，但是容止谋划的是天下，人心。一个真正了不起的谋算者，并不是精通世间所有阴谋诡计的人，而是分明精通诡计，却从不因个人好恶爱憎滥用，容止是一个天生的谋者。他面对个体的生死的时候确实残忍，但从长远的角度来看无一例外的在大局上取得了最大利益。他到最后都没有以一个“正常人”的方式来对楚玉说出“爱”的字。他的爱是默默关心、默默牺牲，默默陪伴还有默默的谋划。

另一个吸引到我的人物，天如镜。

当楚玉为了救容止跪在他面前时，他说：

我已经让步，所以，你也退让一步吧。

他认输，他低头，他屈服，他退让，不是为了任何人，甚至不是为了他自己，只为了她。

他悄悄在楚玉听不到的地方默念：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他这一生，有过很多机会对她表明心意。但他不能，为何不能，旁人无从得知。

在我看来，他不似书中写的那般机关算尽，他施以计谋、算计人心，只是维护师上祖祖辈辈继承下来的“道”。也正是因为这种近乎孩子般的执拗，让人始终恨不起来。

天如镜最大的特点是干净，像是一块未经渲染的白纸，也正是因为这个特点，当他“落入凡间”注定是活不下去的。当死的那天，他对楚玉说：

我求仁得仁，死又何妨，这是我的道，我不后悔。可是，如果没有遇见你就好了。

他这一生本可以安安稳稳的，他本是淡漠疏离、固守天命，却阴差阳错的遇见了她，便是遇上了这一生的劫。

因为我爱你，所以甘拜下风。

最后附上看完书后我做的一枚发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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